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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文《伍》

十二月二十三號‧回暖 嚴格說起來,該算是二十四號了。阿觴約我十二點在新竹CAMMI的門口,我徬惶地多等了十分鐘。一個小時前,我站在鏡子大概換了十來套衣服,從未踏入過夜店,把自己搞的一副剛接第一位客人的牛郎,那番的窘樣。躊躇猶豫了半小時後,還是隨便套了件襯衫搭正常不過的牛仔褲便急忙出門。「靠!」我見到阿觴的第一句話,他穿的比我還像大學生:寬版帽T、垮褲、板鞋、網帽,連條項鍊都沒有。 「就這樣?!」 「啊不然咧?就跟你說今天來喝酒的啊!」 「不是說要來虧妹?」 「不這麼跟一個宅宅說,他會穿的像人類一點出門嗎?」 在我一連串的靠背聲中,阿觴把我推了進去。牛郎的自尊...不是,是第一次的窘樣,隨著音樂的重音漸漸地放鬆。舞池裡的人毫不害臊忸捏地擺動身軀,看到女生的穿著,我完全想不起今天白天其實只從攝氏十二度回暖個三度而已。阿觴帶我走向位子的同時,MC不斷地在帶動氣氛:「Put your hands up ! Put your hands up !」「I say Hip, you say Hop. Hip...」「Hop...」「Hip...」「Hop...」不用說放鬆心情,我連姓什麼都忘了,目光一直無法從極度危險的曲線中移開。 「欸,眼睛不要這麼不禮貌。我有預約位子,所以有低消,今天的酒隨你灌就是。」阿觴轉身就跟小姐說:「先來兩手海尼根。」 我還在思考所謂的兩手是多少,眼前隨即擺滿了十二個酒瓶。 「這三小啊!最好是今天喝的完啦!」我傻眼地看著桌上的海尼根。阿觴臉一沉,馬上拿起酒就灌,呼嚕個十秒鐘,便一個空瓶用力地砸回桌上。 「一瓶。」 ......

氤氲‧文《肆》

十二月二十號‧有風 天氣冷得發狠,莫名的節日壓力只提醒著我是孤單一人的事實。我努力尋找是否有書店在耶誕夜辦著品酒或電影賞析聚會以打發空虛靈魂的同時,阿觴卻突然丟了MSN訊息給我: 觴‧他媽的又是耶誕節 說: 欸,阿Lin,禮拜天有沒有空,陪我去夜店喝酒。 【阿Lin】我不是宅宅...Q Q 說: 難得萬人迷有這個空閒啊!你不是不過耶誕節的嗎? 觴‧他媽的又是耶誕節 說: 不提這個,一句話,去不去? 【阿Lin】我不是宅宅...Q Q 說: 好啦,暫時沒事...... 觴‧他媽的又是耶誕節 說: 我是要幫你擺脫宅宅的稱號,順便帶你去認識妹耶,甘願一點! 【阿Lin】我不是宅宅...Q Q 說: 知道啦!都是為我好這樣可以嗎。我要繼續修稿了,先忙,掰。 觴‧他媽的又是耶誕節 說: 再會。 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阿觴說他一個人在宿舍打了一整天的電動。我好像他的經紀人一般,每個想透過我訂下這位號稱清大黃金單身青年的耶誕晚餐的人,都被我打了回票。我也相當不解地問過,一個會跳舞會衝浪會去夜店卻又是系排前十名的人,怎麼只甘心耶誕節自己一個人打電動?他只淡淡地回:「我不過耶誕節。」在我正想追問原因的時候,他揮手示意要我別繼續問下去:「這隻王我們攻了兩個鐘頭,你再講話我就把你剁了。」 「啐!」 于,2006‧冬 -- 八月十四號,晴 這一個月,我忙著跟劇團到處宣傳兼巡迴演出。朱導陪我喝了幾次酒,讓我心情沉殿了不少。不知是怎的巧合,每回有演出的時段都躲不過午後雷陣雨的蒞臨,然後在散場的同時雨過,嗯,天不晴,都晚了。編劇在演出的期間是沒有什麼太大的負擔,但我無法停止自己忙碌地去幫其它人裝台、化妝、對詞。我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麼,但我無法停止。翻著兩年前的日記,我沒辦法像最後一聲「啐!」後灑然離去。不乾不脆地搖著手中的酒杯,透過杯緣的折射想找那熟悉不過的氤氳,卻再也找不回來。 阿觴,我好像懂了。 于,2008‧夏